生物钟让许宁在清晨准时醒来。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间,已透入些许微白的晨光。怀里的重量和温度让他瞬间清醒,低头便看到紫玉安稳的睡颜。
他侧躺着,大半张脸都埋在许宁的颈窝里,呼吸清浅均匀,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睡得毫无防备,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攥着许宁胸前的睡衣布料。
许宁没有动,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他只是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让紫玉枕得更舒服,然后静静地凝视着他。睡着的紫玉褪去了清醒时的所有灵动和偶尔的小狡黠,只剩下纯粹的、惹人怜爱的柔软。
许宁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平静。他低下头,极轻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无声的吻。
或许是被这细微的动作惊扰,或许是自然醒来,紫玉的眼睫颤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初醒的眸子带着氤氲的水汽,茫然地眨了眨,对焦上许宁深邃的视线。
“哥哥……”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软糯得像块融化的糖。他下意识地往许宁怀里又蹭了蹭,寻求更多温暖,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嗯,还早,再睡会儿。”许宁的声音是晨起特有的低沉沙哑,带着纵容。
紫玉却摇了摇头,清醒了些许。他仰起脸,看着许宁近在咫尺的俊颜,忽然弯起眼睛笑了,带着点刚睡醒的憨气:“早上好呀,男朋友。”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把脸又埋了回去,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许宁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那泛红的耳垂,触感温热。“早上好,弟弟。”
这个称呼让紫玉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紧地抱住了他,闷闷的声音传来:“……叫什么弟弟,怪怪的。”
“那叫小老公?”许宁从善如流,语气笃定而温柔。
“烦人!”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阳光越来越亮,才不得不起来。一起挤在客房的浴室里洗漱,镜子映出两个并肩的身影。紫玉嘴里含着泡沫,含糊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是那首《宁玉》的旋律。许宁在一旁刮胡子,动作利落,偶尔从镜子里看他一眼,眼神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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