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确定后,张凡再次穿戴好潜水服,沉入海中。
他在水下找准位置,先是浮出水面朝着两条船用力挥手,示意可以后退。
六叔和张平见状,指挥船只缓缓向后挪动。
张凡下潜回去紧盯着渔网和礁石的连接处,可预想中的松动并未出现。
渔网反而像被礁石“咬”得更紧了,网眼甚至被锋利的礁石边缘划开了一道小口。
他立马快速上浮,在水面用力拍打着海水,六叔等人见状赶紧停船。
他浮出水面,爬上船喘着粗气说:“不对劲,后退没让渔网松动,反而缠得更紧了,礁石还把网划了个小口,再退下去渔网就得彻底破了!”
众人一听都急了,六叔皱着眉问:“那咋办?总不能一直耗在这儿吧?”
张凡抹了把脸,无奈道:“只能把勾住的那部分网剪掉了,不然损失更大。”
张平也通过对讲机附和:“看这情况,只能剪网了。”
众人围着商量了半天,确实没啥别的办法,只能接受剪网的提议。
六叔皱着眉,用脚踢了踢甲板上的渔网碎片。
叹气道:“两条船的渔网都得剪,这工程可不小!光咱这船的网就有几十米长,勾住的地方还特别死,要不咱分分工,几人一起下水剪,能快不少!”
可话音刚落,他抬头一看。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夕阳早已沉入海平面。
只剩下天边一抹淡淡的橘红色余晖,海面渐渐被浓稠的夜色笼罩。
海水里更是漆黑一片,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伸手不见五指。
张凡连忙摆手,语气坚定:“不行!夜里水下太危险了,礁石边缘锋利得像刀子,还看不清路况,你们下去不仅帮不上忙,万一被礁石划伤或者缠进渔网里,那可就麻烦了!”
“我带个头灯下去,我视力比你们好,能应付得来。”
张毅和小六子还想坚持,张凡直接严肃地打断:“听我的,都在船上等着,有任何情况我会及时上来汇报,别添乱!”
说着,张凡快速换上新的潜水服,检查了下头灯的电量,将充满气的氧气瓶背在身上,再次“扑通”一声跳入海中。
头灯的光柱在黑暗的海水里划出一道刺眼的亮线,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他凭借着记忆和头灯的光亮以及他经过加强的视力,小心翼翼地找到礁石位置。
勾住的网绳缠得密密麻麻,有些甚至嵌进了礁石缝隙里。
他只能一手抓着礁石稳住身体,一手拿着潜水刀一点点切割。
刀刃与礁石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期间他上来换了一次氧气瓶,冰冷的海水浸透潜水服,冻得他浑身打哆嗦,
虽然体质经过加强,但是也扛不住长时间的在海水里泡着。
只能咬着牙坚持。
这要是其他人下来,可能两个小时都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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