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张凡就拎着车钥匙,陆琪揣着手机、背着小背包,里面还装着姥姥塞的两块鲜花饼。
车子驶出村子时,路边的稻田正泛着浅黄,偶尔能看见戴着斗笠的村民在田埂上走,远处的仓山像块淡绿的屏风,一直跟着车子往前移。
陆琪趴在车窗边看,嘴里还念叨:“这儿的天也太蓝了吧,连云都像似的。”
到古城门口时,刚好是下午两点,阳光不燥,风里带着点古城特有的木质香。
古城的入口是座青石板铺的桥,桥下的小溪里淌着清水,溪边长着几株垂杨柳,枝条垂到水面上,轻轻晃着。
张凡停好车,帮陆琪把红色外套披上:“里面巷子多,别走散了,我给你拍照的时候,你就随便逛,我跟着你拍。”
刚走进古城,陆琪就被街边的白族民居吸引了。
墙是雪白的,屋顶的飞檐翘着,檐角挂着小小的铜铃,风一吹就“叮铃”响,墙上还画着淡蓝的花纹,有的是洱海的波浪,有的是茶花的样子。
她忍不住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伸手碰了碰墙上的花纹,张凡赶紧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把她的侧影和白墙蓝纹拍在了一起。
往里走,巷子更窄了些,青石板路上长着点点苔藓,踩上去软软的。
街边的店铺大多是木质门,挂着蓝布幌子,有的写着“扎染布艺”,有的写着“滇味小吃”。
陆琪走到一家扎染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店里挂着满墙的扎染布,蓝白相间的图案,有的是大朵的茶花,有的是细碎的云纹,还有块布上绣着小小的尔海渔船,像幅水墨画。
最里面那匹布上,还绣着小小的尔海渔船,船帆上飘着银线,在光下闪着细弱的光。
陆琪一下子就挪不开眼,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匹渔船扎染布,披在自己身上,转身对着店里的铜镜比划:“张凡,你看像不像把尔海披在身上了?”
张凡本来正低头调相机参数,听见声音抬头,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阳光从老店的木格窗里斜透进来,落在陆琪身上,扎染布的淡蓝裹着她的红外套,一冷一暖撞在一起,却格外和谐。
她的头发被风轻轻吹起几缕,贴在脸颊边,手里还攥着扎染布的一角,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铜镜,连嘴角都带着笑。
古城的木香味、扎染布的草木香,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鲜花饼甜香,混在一起飘过来。
张凡手里的相机都忘了按,只觉得眼前的人,比墙上挂着的任何一幅扎染、窗外的任何一处白族民居都要好看,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喂,你发什么呆呀?”陆琪转头没看见他拍照,疑惑地挥了挥手。
张凡这才回过神,赶紧举起相机,“咔嚓”按了快门,却因为手有点慌,没对准焦,照片糊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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