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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也不太对。

因为对于被剥离了时间属性的他们来说，是没有“过去”这个概念的，自从被封印于祖碑之中，他们所经历的任何事情，思考的任何一个念头，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被封印之后下一瞬同时发生的。

这种感觉无比怪异，不过为了活下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杨梵的目光在五尊气息魔身身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孽凶的身上，随即，向后者拱手一拜。

在场众人莫不震惊，孽凶则是诚惶诚恐，连忙回礼道：“天帝这是何意？”

他不奇怪杨梵会认出他，当初勘验古魔血脉之时，正是他现身，坏了玄同的布局，将杨梵自金丹大劫中得到的那股劫道意中隐藏的属于玄同的意志抹除，算是结了一份善缘。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杨梵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光是这件事，似乎并不值得杨梵如此郑重其事。

孽凶做梦都不会想到，杨梵真正拜的人不是他，而是其已经陨落的本尊！

当初，要不是以“返古”之法从“轮回走廊”中召唤出孽凶的本尊降临体内，杨梵不见得就能度过那场恐怖莫名的金丹大劫。

更不会从其身上，提前获得《感应篇》的部分传承。

这等恩情，自然是值得杨梵眼下这一拜。

在知道了“轮回走廊”的秘密之后，杨梵就已经知道，眼下这尊由孽凶本尊的一丝残念演化而成的孽凶，虽然还保留着本尊的部分过往记忆，然而从本质上说，其已经是全新的人格，由另外一股意识入主在这具由至纯魔息凝聚而成的气息魔身之中。

他们之存在，其实已经类似于从尸身里诞生出全新意志的灵修。

只不过，就连孽凶等人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是本尊意志的延续，从未对此有过动摇。

杨梵没有解释什么，起身说道：“上次创道骨箭来袭，诸位前辈挺身相救，杨梵感激不尽。”

名为玄冕的老人正色说道：“天帝言重了，为天帝效忠，是我等本分，就算豁出性命也无怨无悔……况且，上次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最后还是靠天帝自身，化解了那场危机。”

孽凶众人也都颔首。

事实上，直到此刻，他们都疑惑不解，想不明白杨梵当时是怎么从创道骨箭之下生还的，身为《感应篇》的创功者，他们深知这门功诀做不到那种程度。

这使得杨梵在他们眼中越发高深莫测。

杨梵说道：“我想问你们，古两族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具有强大约束的誓约，一旦有人修成《感应篇》，便是两族共主？”

刑三等人同时神色一凛，不由自主瞪大双眼。

他们只知道，远古古魔族高层就立下了一个涉及全族的誓约，无论其出生来历以及修为高低，只要谁能成功修成第一至尊法，便能成为至高无上的古魔魔主。

没想到，这誓约居然不局限于古魔族，连古神族，也是包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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